操场东侧的单杠已经有些年头，金属杆上裹着一层淡淡的锈迹，却被学生们磨得格外光滑。课间时，总有人吊在单杠上晃悠，双腿在空中轻轻摆动，影子落在地面的跑道上，随着动作忽长忽短。有刚上完实训课的学生，还穿着沾着机油味的工装，就急着跑到单杠前，双手一撑便翻上横杆，引得旁边路过的人发出小声的惊叹。单杠下方的地面铺着厚厚的橡胶垫，边缘有些磨损，露出底下的水泥地，那是常年有人在这里跳跃、落地留下的痕迹。放学后天快黑时，偶尔会有学生坐在橡胶垫上，背靠着单杠翻看手机，屏幕的光映在脸上，和远处教学楼的灯光遥遥相对。